當下

「當下，不要想從前也不要想未來。」

安靜呼吸、氣息在他們說的7輪之間遊走收束。Savasana大休息的時候，沒有預警的聽見老師說了這個句子。霎時思緒在這個句子的周圍盤桓，用盡力氣想些別的事情或者呼吸以及頭頂的發熱，小心不敢輕易碰觸這個句子裡攜帶的那些意思。

沉著的氣息在喉間鬆懈，吐盡之後，從眼角淌下的眼淚，流進了耳朵。

想要盡使自己疲累的在路上走著，摘了的野薑花小苗漸漸不耐日曬的高溫，葉子捲曲像是烤過了的皎白筍褪下的外殼那樣。走來這裡為了買本《小碎肉末》。（無奈讀了兩天之後深覺裕棻「冷靜的微病感」寫入心思的細微處，序比書寫得好。哎。）

傍晚再相招游泳。夜裡的泳池水光暈藍迷幻，帶著點白天太陽曬過的溫度，游著熱了起來竟有種黏膩化不開的不舒服，一點沒有游泳該有的清明。水道太短，出發幾乎抵達，在池壁反身迴游的時候每每撞到池底。

你們都不飲酒。許久沒有過的夜生活，隔壁桌上堆滿了狼藉的海尼根，在滿室搖滾裡喝著可樂桔茶和蜂蜜奶茶。我們是認識超過了15年的朋友，說著些久遠的過往，和大家自己的現在。越過了當下，我們約著也許一起出發，「能多遠就多遠吧」，你說。「讓我想兩天、好好想兩天。」

手語裡，右手食指指著心，就是「在」。我今天才忽然知道。